
我很喜歡導演以《漢姆林的吹笛手》的預言故事穿插在電影中的僑段,導演將故事運用的很高明,不只是單純的與劇情相互呼應影射而已。Atom Egoyan透過那場車禍的生還者(卻因此半身不遂)青少女妮可Nicole來象徵《吹笛手》中那個跛腳、沒有被帶走的小孩,她的存在提醒了愚昧的大人世界要看清什麼?這個夾雜在大人與孩童兩個世界間的角色,隨著劇情發展,重新翻寫詮釋出屬於她的《吹笛手》,賦予這個古老的預言一個後現代的全新寓意。
因此這除了是一個處理死亡的故事,更是一個處理大人/孩童之間的權力關係與私慾的故事,以一個倖存者的角度重新審視社會價值觀:究竟在巨大的集體傷痛之後,能治癒我們的是什麼?妮可關鍵性的角色賦予了《意外的春天》與《吹笛手》不同的結局,我喜歡結尾停留在妮可為兩個小孩朗讀吹笛手作為睡前故事的安排。導演Atom Egoyan以本片精采的雙故事互為文本的手法贏得1997年坎城影展評審團大獎。
延伸閱讀:《艾騰‧伊格言影片中的加拿大科技化社會》
《轉錄【放映週報232期】影評:伊格言的《意外的春天》與〈漢姆林的吹笛手〉》